歲月?想想還真回答不了!
門前的小河乾了,樹葉落了;沒幾多時,樹葉長了,小河又漲水了;
偶爾,我推窗門,會看見陽光;有時,捲起輕風,捎入幾抹飛雪。
我已經不知道分秒,更別說人為的指針轉動,這裡只有季節底流轉啊!
其實,我曾經以為我是可以回答的。
我曾跟隨柏拉圖的腳步,摘下眼罩,走出洞穴,接受刺眼的陽光照拂;
我曾執著於亞里斯多德,細心觀察動植物世界的細微變化,覺察經驗底實在;
我讓牧人按著我的頭,跪倒在既慈祥又殘酷的耶和華面前,
在祂的大德巨能中卑微地摸索通往祂的城堡底微妙道路;
我也曾同康德一樣仰望天空,讚嘆多星的繁空,低頭思索,堅定心中的道德法則;
當然,黑格爾炫惑了我,正正反反,顛來倒去,似乎未來的一切已經有了定局;
馬克思即時叫醒了我,說是世人用罌粟花果的漿汁給自己淬煉了桎梏自我的鐵面具;
如今,我以為米涅娃之鷹開始飛翔了,那知韋伯卻一箭射下了牠。
啊!我能回答什麼呢?本能,只好依靠本能了。
這是本能的世界:晝伏夜出,渴則飲、飢則食,熱了就舒張,冷了便蟄伏,
不需要思考,只需行動,依本能而行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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